次日上午。
徐同道一家、以及一些亲戚朋友,再次来到殡仪馆,今天上午要给徐卫西的骸骨火化。
上午10点多,徐卫西变成一盒骨灰。
徐同道作为长子,亲手捧着骨灰盒,在亲戚朋友的簇拥下,坐车回县城的家。
徐同道也想过要不要回老家徐家村,给父亲办丧事。
但仔细想想,还是打消了那个念头。
没办法,老家很久不住人,家里已经脏得不像样,不适合办丧事。
正好,他爸徐卫西还从来没去过他们在县城的新家。
这次就当是带他去认认门,免得以后逢年过节的时候,他爸找不到回家的路。
等丧事办完,就将他爸葬回老家的祖坟旁边。
……
同一天上午。
市一院,某病房。
昨晚审讯白美凤的那两名警务人员,开始对白金根进行讯问,并做笔录。
经过医院的治疗,白金根虽然还很虚弱,但神智已经清楚。
“姓名?”
“白金根。”
“性别?”
“草!这个还看不出来吗?”
“老实点!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白金根,我提醒你,你现在涉嫌杀人,这是重罪!你要是不好好配合我们的调查,只会加重你的罪名!”
白金根:“……”
其实,刚才爆粗口,也只是他习惯性的爆粗口,在农村待惯了,骂人也骂惯了。
而习惯,是很难改的。
此时被这么严肃提醒,他一下子就蔫了,杀人罪……
一想到这个罪名即将落在自己头上,饶是他一向胆肥,此时也难免情绪低落。
就在这时,男警再次讯问:“性别?”
白金根:“男、男的。”
……
讯问稳步推进。
很快,就进入正题。
男警:“说说那天晚上的案发经过!越详细越好!”
白金根张了张嘴,皱着眉头,犹豫好一会儿,才情绪低落地回答:“那天晚上……我本来在鱼塘看鱼,怕有人晚上偷我鱼。
我在鱼塘边有一个鱼棚,我天天晚上睡在那里。
那天、那天晚上我忘了带蚊香,鱼棚里蚊子又多,叮得我受不住,就干脆起床,拿着手电,去塘边看看,就是沿着塘沿转一圈。”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才继续说:“结果,在一个下水口那里,我捡到一条跳到岸上来的大黑鱼……”
“等等!”
男警忽然打断他,皱眉质疑:“什么是下水口?还有,黑鱼为什么会跳到岸上?你确定你说的是黑鱼?”
白金根抬眼看了看他,微微失笑,“你不是农村长大的吧?什么是下水口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