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凄切切的哭泣声,引来沙族人的不忍。
仅是碍于翔安的长者身份,若非叛族等大罪,纵然是素日在族中胡乱杀一二族人都是正常之事。在如此关头,谁又敢上前多问翔偌半句。
受翔偌的指罪后,翔安却是后背发凉,有寒凉自足底上升,使他浑身如沐冰霜当中。
素日在城池中,翔安与翔偌无仇无恨,更鲜有机会碰面。翔安委实想不通,翔偌为何再次遇到便要坑害自己,更想不通翔偌的魔道修为从何而来。
那道将秦婶震出结界的力道,给人感觉虽是不强,然想要将力隐藏得如此之妙,在沙族人中几近无人能做到,更别说仅是个半大的孩童。
再者,翔偌坑害自己的心思,更不像是这般大的孩童所能有的。如此种种,使翔安心底的凉意与不安加深到极点。
看着额头磕到流血的翔偌,那般折损自己身体也要坑害翔安的举动,使翔安不禁蹙起眉头,走近问道“你究竟是谁?”
那声低问,因与其他人的距离有些许遥远,使其余沙族人无从听到。
警觉的问话,迎来的却是翔偌抬首的一记冷笑。
他看着翔偌,以其他族人看不清的微小动作,在翔安面前勾起一抹得意。尔后在翔安全然未反应过来的须臾,竟以一股奇怪且无形的力将翔安的手推起,掐在了自己的脖颈。
“安长者……”见到翔安掐住翔偌的动作后,众人近乎在同一时刹间,异口同声的惊声制止道。
沙族中长者虽可随意杀其余族人,但在受他人指控下还如此公然企图杀害他人的长者,在沙族人中着实少见。
历来沙族长者之所以拥有随意杀人的权利,又深受众族人尊敬,靠的从来不是长者高于诸人的修为,而是长者遇事的正义秉然。
然翔安此行,却更像是要隐瞒自己罪行的暴举,而受此祸害者则是一个毫无招架之力的可怜孩童。这般实力相差下,使众族人唏嘘不已,心中更是为翔偌捏了一把汗。
与翔偌熟稔的一些族人,此时虽恨不得自己变成一把利剑,斩下翔安的手夺回翔偌。奈何对长者的畏惧与敬意,使这些人心中虽有这类想法蠢蠢欲动,却无人敢真从翔安手中抢人。
同族人质疑的目光却像支支利剑,刺入到翔安的眸中。
在恼怒中,翔安掐着翔偌的脖颈骤然捏紧,眸光里的危险淋漓尽展。因烦恼之至而变得沙哑的喉咙,在与翔偌得逞的目光对视瞬间咬牙切齿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害我?”
这是句注定得不到回答的问话,在翔安中计的掐紧脖颈间,翔偌因缺少空气而满脸通红,一双还带着些婴儿肥的手似用尽了所有力气,挣扎着想将翔安的手拉开,却又好似缺少与翔安对抗的气力。
挣扎间,翔偌躺着鲜血的面庞上充满惊惧,若似要被抽空所有的求饶道“长者……我……我已知错,求……求长者绕我……”
悲戚的童声与翔偌此时的狼狈模样,更能勾起旁地不知情者对翔偌的同情,对翔安胡作非为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