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一笑,“姐姐还在做戏?刚刚相师的那个虚幻,我都好好的看在眼里了,也好好的惊奇了,你们勾结的不错,现在又搞什么?清者自清?内讧?没有用的,我不是不相信你们的好戏,而是不相信你们本人。”
相师紊乱的精神,终于镇定下来。
看到她们相互之间的指责,才明白刚刚的那些,他看到的场景,水晶球上的血色,他说出的话,她们不仅没有看到,没有听到,而且还看到了另一番景象,应该是自己的消失。
然后他又听到那个声音,一直像是在圣坛之外不断吟唱的声音已经那么久了,那首曲子从来没有换过,不过却唱得越来越好了,从之前的音句缭乱到现在的字句清晰。已经变得越来越好听了,他想也许等他学会那首曲子之后,他就会在这里消失了。
从之前的,能听到一点点到能听清,他用了十年的时间,完全学会的岁月,可能会长而又长。
然后,是茶盏落在茶几上嗒的一声响,那是已经不耐烦的大阏氏在提醒他集中注意力的声音。她轻咳了一声,“如果相师再没有什么别的借口,就可以开始法术了。”
另一边的宁月已经站起身来,“怎么可能到的时间呢?大汗还没有从漠北回来!”
“就是说呀,可汗到底去漠北做什么呢?我们的宁月阏氏这么生龙活虎的。”大阏氏满脸蔑视的反问!
“大阏氏又何必对别人的隐疾指指点点的?有隐疾总比有险恶之心好!”
“好一个知时节,会看人眉眼的隐疾啊!”自从有点感觉到相师虽然对自己是屈服的,但是他隐约在顾忌着什么,大阏氏相想着,自己已经是将事情做绝,再不会乖乖的等着老天带给她什么样的机会,而是必要先发制人。于是她站起身来,“一切都是可汗的吩咐,为宁月阏氏的生塔塔铃归魂刻不容缓。”这一向是可汗的脾气,那个她一直仰慕到了最后,却只剩下一身疏离的男人,最懂得先发制人的好处。也用这种办法,在无数次的战争中拔得头筹。她是他的女人,嫁给他的好处不多,但总归要有一点,这个也许会算作是一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