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向那老内侍,“另一个原因赏给你听,未含一点铁屑的朱砂出现在印章纸模子上。这一足以指向太子的所长的证据,反而如画蛇添足。”
无忧的目光对上那新女侍的一瞬,就注意到,发在她额头的冷汗。转瞬猜到,那应该不是什么冷汗。
反而是因为激烈奔跑之后,真正流的汗。果不其然,在她身后,已经有一列侍卫追过来,似乎是在追赶着什么人。
无忧再低头时,已经看到新女侍裙子一侧,已经完全打湿的裙角,还不断在滴水。而那些追赶而来的侍卫,也都湿了鞋子。
做贼的证据如此明显。估计一旦落入这些人手中,就再也逃脱不得。
一想到那些能陷人于卑劣之地的泥泞,她就由心痛恨。
于是她笑着向那些新女侍招手,“妹妹捡了帕子就快回来,要不然怕到时候留给你的瓜子我可要全包圆儿了。”她这几句话之中,完好的说明了刚刚新女侍是一直同她在一起的。然后等新女侍走到切近,又将她拉到自己的身侧,恰到好处的遮盖住她身体一侧还在滴水的裙角。
无忧本来有绝佳及机会,指出她就是这些侍卫们要追赶的人。却反其道而行之的帮了她。新女侍,有些迷惑的看着无忧的言笑自若,但已经大约明白,要配合无忧的说法,也马上展现出笑意,趁人不备,抽出藏在袖中的帕子,当做是她刚刚拾到的,伸出手,递过无忧手中,“都是妹妹都不好,让姐姐吹飞了帕子。”一边说话,目光一边微微侧到一边去打量那些仍在她们附近游走的侍卫。显然心中还在忐忑不安。
“我看妹妹还是用刚刚琢磨出来的那句秋风雾夜写当时的景色是最好的。”无忧拿着手中的帕子,研究着说道。仿佛他们刚刚真正在一起,为了某一篇诗词而潜心造句。
那些侍卫观察了半天,没能看出任何的异样,得了小头目的召唤,半刻之后悄悄的退走了。
新女侍看向无忧,“女差难道都不问一下我做了什么就要救我吗?”
“只是一个弱女子,被这些侍卫们的追逐,任何一个有热血的人见了,都会拔刀相助。何况我只需要说这样几句话,就能做得好事一桩。”
新女侍目光中的怀疑,不但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凝聚,“可女差更应该知道,弱小并不代表善良。如果我做下了天大的恶事呢!”
“那就更应该救出来问问,要做出天大的恶事的那个原因。”
“可女差图的那个回报,我也许就要再也无法做到。”言语之中忧伤以极。
“总要试试的,就当是为了好奇结果。如果仔细想想,这和去看他们耍百戏没有任何的区别,一切都是为了结果。”
“女差这样笃定的相信我,未免有些轻率。”那新女侍似乎根本不能理解无忧的大方相助。
无忧看了一眼远处的风景,“你那么喜欢听真正的理由?就听听这个怎么样,我小的时候,听娘亲讲过越是早做些善事,越能早早收到回报。可是偏偏世上人多在年轻时鲁莽行事,犯下许多的错,到了年老时就只能收获那些现世孽报。而我又因鲜少有机会走出王府与深宅大院,所以即使是安了为善之心,也只能遗憾,少有机会实现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