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成了贼人的人质,鸣琴仍然不管不顾地挥剑刺出,本在无忧的意料之中,鸣琴可不会心疼她这个所谓人质法宝。
黑暗之中听到扛着她的人格挡开软剑的声音,无忧焦躁不安的忌惮着在黑暗之中对决的二人会不会先送了她的命?怪只怪,扛着她的这人脑袋太笨,一直不肯将她放下来。扛着她这个大累赘,是老虎也只能堕落成病猫了。她根本就不带武运的!
当然有可能责任是在鸣琴,因为他一直不肯给这人机会。
剑锋不断划过无忧的周身,除了在脸上擦过的那些寒风,似乎隔着衣料也能感觉到那些快剑的犀利。现在她到底有没有受伤?连她自己都不敢确认。
然后,忽然想到二人为什么默不作声的动手。因为都不想在黑暗之中暴露自己的位置。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就可以送鸣琴一个好处了,无忧假装是被剑伤到惨叫了一声。果然紧紧扛住他的手松了松,下一刹已经直接将她扔到地上,整个身体倒下去。
黑暗之中的火折子再次大开光亮。无忧气喘吁吁的看着倒在他面前咽喉上插着剑的黑衣蒙面人。不得不说倒的方向真好,要不然无忧还得做他垫背的。
无忧没有马上站起来,她在地上摸那两只烛台。刚刚,扛着她的那个贼人在跟鸣琴拼斗的时候,不断想将鸣琴重新逼回佛殿之内,看来,佛殿之内应该还藏有其他人,所以这个时候也该将佛殿闹的亮堂点儿的。
好像摸到个什么。刚要伸出手指紧紧抓住,却被蓦然而起的剑风扫开,无忧,吓得趴在地上,紧紧抱住头,不敢再动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火折子的光再次亮起,而且鸣琴手中正握着那个烛台,地面上躺着一具尸体,连杀两人的鸣琴世子面不改色的风采依旧,但是很显然他鄙视了一下无忧的抱头鼠窜,然后无忧惭愧了一下,明显没有那个鼠窜,她已经两腿发抖,根本窜不动了好吗?
“有什么好怕的,不过两个鼠辈。”鸣琴一句话,刚撂到地上,他手中的烛台被人用钢刀扫落,整个佛殿再次恢复成一片黑暗。
这些贼人果然很怕光,也就是说,他们是怕被鸣琴或者无忧认出自己的身份。这一次他们相互斗殴的声音很大,无忧哆哆嗦嗦从地面上爬起来,然后一头扎进自以为安静无患的黑暗角落里。觉得有两面是墙壁,而她只需要在面对两个方向的危险,比刚刚安全得多。
本来,这个时候如果她足够清醒,是应该向佛殿之外跑的。可毁就毁在,她不仅被吓的迷迷糊糊,而且三魂七魄都已飞了半数。
挤进了某处角落,贴牢了两面墙壁,听到有人说,“你是自来自投罗网的吗?”话音落下,已经有一双犹如铁钳般的手,合拢在无忧的颈项之上。情急之下,她还算是对答如流,“你都不好好隐藏身份吗?”想起刚刚的推测,作为人家砧板上的鱼肉的无忧,还是大胆的将他威胁,“我手上的蜡烛,可是随时会亮。鸣琴世子要是看到了你们的样子,恐怕连你们幕后的主子都吃不消吧。”
这家伙似乎真的被他吓住了,扼住无忧脖子的手松了松,终于让无忧好好的喘了两口气,情急之下能做的事果然很多,天晓得,她刚刚是怎么在被人紧紧扼住脖子的时候还能说出那么多流利而有力的话。
但是这么阳春白雪的谎话到底是经不住六月辣阳的烘烤,人家贼人只是糊涂了一时可没有糊涂一世,刚给无忧松了口气儿,又开始更加变本加厉的报复她这个算计。
果然没有山无棱江水为竭的骗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