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棋神色轻松地说一切不过小事时,彻底震惊了无忧与云著,但是四两拨千金而已,这位世子又不是没有做过。无忧与云著见识过太多遍了,平静的很是迅速。而且,云著还正经八百地将的方法打听。
鸣棋向着车外看了一眼越下越大的雪片,眼中漫进晶莹剔透的雪花光亮,“太子以为我们入了死局,接下来,他必然会前去找他母后帮忙,将蔡单志搞到手,然后,只需要守株待兔,等我们上门即可。但那么与人为善,根本就不是我的风格。更是奸佞小人不配得到的风格。”
云著一脸的看不懂,“世子既然早知道,他会再次抢回蔡单志,那刚才还干嘛跟他硬碰硬,非要由大内侍卫带走蔡单志呢,直接给了他还和谐不吵闹?”
鸣棋一笑反问,“公子说,是那皇宫好打劫还是东宫好打劫呢?“
云著努努嘴,“就根本没有一个是好打劫的!又不是没有试过,上一次太子府找苍鹰,你们差点搭了命进去。”
鸣棋那厢已经乐的欢快,“就是说啊!那我们,干什么还非要闯府救人呢?”
云著忍不住疑问道,“世子的意思,是我们也守株待兔吗?因为没有办法逃脱,所以,最后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保留一贯的骄傲,在被抓的时候,表现得优雅一点?”被风吹起的大片雪花,落在他脸上,被他胡乱抹去,这场雪下的又急又快,似乎只是转眼之间,天地之间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了。
鸣棋脸上出现欣喜表情,云著还等他说出什么来,他已经向无忧伸出手,是要扶她下马车的意思,扶到一半,回过头来看向云著,“啊,刚刚过国舅府的时候忘了提醒公子,公子看你是要走回去,还是跟我们一起去善修世子那里?”
云著闻言稍一犹豫,鸣棋已经抖了抖手,“算了这外面雪天路滑,你又是极重风采姿仪之人,借你马车,公子先回去吧!我们也下车去换防滑的马车来坐。”说完,继续扶着无忧下得车来,还提醒着雪滑。
云著一把握住鸣棋的手,“世子刚刚的话正说到精彩处,不听到结尾,会寝食难安。况且,刚刚,我是出现在你的身后,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对我始乱终弃。世子一向都是很有办法的人。应急时的办法,更是往往天衣无缝,要是不听,人生都不美满了。”说完,眼巴巴的看着,应他话音儿,抖了抖的鸣棋,以为,他肯定会严词拒绝两次,他本一向难搞,尤其还是在女人面前。
结果,才想到一半,鸣棋已经并不同他虚礼什么,反而是赞同的点下头来,“这次公子眼光很好,虽然事情败露并不在预料之中,但,要让太子开不得口,将事实指认的方法着实很多。之前,不是,因为鸣得被诬龙阳之事,母亲打算,报复一下国舅的吗?我们这里失误,只好用母亲的办法前去堵上窟窿。我这么说,也不一定就要用这个办法。”语气里带着可选办法太多,他却只能选一个的,可惜意味。
云著捂住嘴巴,将脸憋得通红又开始腹语,“世子现在长进的太多,而且经验经验积累得太快,要不了多久,大公主门人就都得遣返回乡了吧!不知又要省下多少银钱?大公主当年那是生下个长子啊,简直生下个聚宝盆。”
鸣棋对他的胡扯笑而不语。
太子的出现,之于无忧,简直如同晴天霹雳,她想了很多蔡氏旧案沉渣泛起,母亲与贤儿遭到殃及的可怕后续。但,像这样,能够马上得知鸣棋可以有办法轻松化解一切危机,简直是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