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善修说过,他能想出办法,诱骗合周不得不回转帝都,其实就只是给鸣棋画饼充饥。
合周早已无回帝都的必须。他会隐姓埋名。而如果,是一般人,会手法拙劣,他们还有机会从种种疏漏中窥破机宜。可这一回,他们的对手是合周公子。
那个能单人匹马走到傲视天地的大公主面前立地求取信任的智囊肯定了然了他们所有寻找方法。隐在暗处机轻巧的四两破千斤与他们迂回。甚至合周迈出的第一步他们就猜测不出。
之前他所说的一切,就只是他说给鸣棋的好听的愿景。
无论是大公主还是倾染染都在等着鸣棋崩溃,然后再经她们之手重塑。那么此时就是他能得到的先机。在所有人之前带鸣棋远远离开。大显的孔武之臣太少了。每一个都不该被浪费。
他会帮他。理由这样充分。但他觉得鸣棋是懂得其中所有猫腻儿的。
蹲在东宫墙头的合周看向如一只狸猫,脚步轻轻,比自己早两步跃上墙头仍在观望墙内状况的鸣棋,“为什么不问,我说的那个能将合周骗回中原的办法?”
“怎么办?如果揭穿了你,就证明我又要少一条,能够找到无忧的路。我可不想这么早就自我了断。”语声落地时,他人已经飘到与墙体相隔足有半丈远的另一棵树上。他们不是第一次到访东宫,早就知道这里机关密布。跟在他身后的善修也如法炮制。他们动作极轻,两个人落在一棵树上,竟然没有晃动,超过十片的树叶。
又静静的等了一会儿,看到一对巡逻的兵士走过,然后,跟在他们的后面靠近太子的书房。太子的小心谨慎的人已经成了习惯,所以动工的几十间房子里,太子的书房所在每日都在变换。但有一条也是确定不变的,这些侍卫,的职责所在就是守卫太子书房。
“太子还是胆小,他应该向姑母学习,让那些侍卫每天都绕着个柴房转来转去。”善修感叹道。
夜里的雾气不知为何渐渐消散,明亮月光似乎比之之前更加皎洁。
善修看了一眼鸣棋脸上的不耐。知道他想直接冲进室中,将刀直接架在太子的脖子上问个痛快,实在不行就一刀结果了他。
“小不忍则乱大谋。从前在边漠之中的每一场战事,贤弟都在以惊人的忍耐,啃下一块又一块的硬骨头。”善修没指望鸣棋回应。
鸣棋已经接语,“现在看来,这种忍耐的名声并没有带来什么好的收获,太子一定是,吃准了我惯于审时度势的个性,才这么欢乐的在我面前玩火的。”